第二十節 糧食危機（下）

       休息過了一陣子，用電報和龐那市通訊，科域發來電報說，原來這一次國防軍幹涉龐那市，完全是馬甲公司從中作梗，這個公司一面用國防軍拖住龐那市的中國人，另一方面想大規模地偷運槍械進入土族部落區。請馬上迅速封鎖各個道路，以免讓土族人獲得新式的武器。龐那市方面由於李裕昌的極力交涉，國防軍現在已經不像之前那麼緊逼要求繳械了，可以稍微喘息一陣子。

       趙詫利因為糧食短缺的困難，所以還是決定先返回龐那市，於是電報回覆科域，接著又接到了一封急電，電報說國防軍雖然緩和了一些，但是仍然沒有撤退，大家應該先去一裏坳中國村裏面借住，不要直接進入龐那市。趙詫利覺得正確，於是馬上改道前往了一裏坳中國村。他先派金羅告訴了陳華品，陳華品出來迎接，並馬上安排人煮了一餐豐美可口的飯菜慰勞大家。施施蘇聽聞殺人王到了一裏坳，馬上騎馬過來相見。因為在中國村裏面沒有足夠的地方可以容納青年軍所有人，於是趙詫利安排一半的人放下武器，分批返回龐那市，而另外一半的人依然駐紮在中國村。當天晚上，科域和李裕昌都來到一裏坳村見面商議。李裕昌報告了一個不好的消息，京城的商會本來是非常支持作戰的，但是也有一個限度，因為當時大家以為十天八天就可以把土著部落人打敗，讓土族部落人交回行屍，那樣戰事糾紛就結束了，想不到現在打了整整一個月，但是土著部落人仍然沒有屈服，而馬甲公司更是偷運槍械支持土族部落人作戰。按照這樣，戰事就有可能長期化了。商會認為這樣戰爭拖得太久，耗費太多，兩百多個人又要糧食又要子彈，供應很困難。於是經過幾次商會會議之後，大家認為有需要馬上結束這一次的戰爭。

       趙詫利憤憤然地說：「行屍沒有拿回來，勝利還沒有取得，不能夠中途停止讓人家恥笑。我們是外來的人，就此回去之後，將來也沒有什麼問題。但你們世世代代都在這裏生活，土著部落人休養之後又來和你們為難，那個時候誰會站起來和他們作戰呢？商會不支持，龐那市的僑胞難道也不支持嗎？」

       李裕昌說：「龐那市僑胞非常窮。」

       趙詫利說：「那可以去各市募捐吧！」

       李裕昌說：「募捐也是一個方法，不過仍然難以維持軍費。我們倒有一個方法，不知道詫哥願不願意去做？」

       趙詫利問：「甚麼方法？」

       李裕昌就說：「馬甲公司去年在土族部落區裏面發現了一個金礦，曾經要求巫王准許他們開采，但是這個礦剛好在巫族人的神廟之下，要拆神廟巫王是反對的，因此，馬甲公司也只能罷手。現在事態緊急，我們可以冒一次險，打到神廟去拆廟挖金。根據當時馬甲公司的測量，只要挖地十多米，就會可以挖到金礦了，如果這麼簡單，我們能在巫廟停留三天三夜就可以滿載而歸。」

       趙詫利說：「很好啊，我哪有不肯的道理，我的目的就是要深入土族部落區，如果不是聽到國防軍要過來幹涉，我早已經長驅直入了。」

       李裕昌說：「進攻整個巫區取回行屍並非易事，但是長驅直入土族部落巫區，逼他們後退作，我們趁機入廟，這並非難事。獲得了金礦，那我們就有了資金，可以擴大軍隊規模了。」

       趙詫利說：「只是遠水難救近火啊！」

       李裕昌說：「不用發愁，如果你肯去拆廟挖金礦，那我們可以招股，當生意來做。京城富有的僑胞，他們會有投資的興趣的，這樣馬上就可以籌到錢了。不過有一件事詫哥可不要怨我，因為巫廟的殺氣很大，不要說拆廟挖金，即使有人動巫廟的一草一木，都可能會有不祥。」

       趙詫利笑著說：「最不吉利的是殺人，在巫廟裏面死的人相信還不及我殺的人百分之一，我趙詫利比他們更加不祥。」

       科域和馬陸布龍聽到哈哈大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