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節 誘敵現身（下）

趙詫利說：「這你就不用管了，我要你賣，你就賣。我們要土著部落人買槍械買到窮，然後就可以停戰了，這也是一個辦法，總之如果你不去賣，那我就要你還5000塊錢給我們，不然你們性命難保。」 老人目瞪口呆，無可奈何，只好答應下來。趙詫利派老鼠仔負責監視他，就連他睡覺的時候也寸步不離。

第二天一早，老人備好牛車，把槍械放在牛車上，趙詫利下令啟程，大隊人馬跟著老人向芒市前進。路上，趙詫利對他說：「昨天晚上啊，我們暗中調查了，已經知道你老婆是誰，你的兒女是誰，所以你的底細我們非常清楚，如果你這一次想耍什麼花招害我們，那我們就會把你全家都殺掉。不過，會把你留在這個世上孤獨一人，你可要小心謹慎。」老人連連點頭答應。不多一會兒，已經可以看見芒市了，趙詫利命令眾人在遠遠的山頭上停留下來，他向小吉百和馬陸布龍暗中授意，叫他們兩個人悄悄押住老人去賣槍，同時讓老鼠仔化妝為本地人的模樣，在芒市的集市裏面收集消息，他們各自相約好用信號槍作為緊急通訊的方法。馬陸布龍和小吉百押著老人進入了芒市，迎面碰到了一架牛車，牛車上面坐了兩個人，老人一見急忙揮手大喊。不料車上兩個人，一看見老人立刻調轉車頭，猛鞭牛背，就要飛速逃離。老人大聲喊：「米曹，你不要走，你賣槍，我也是來賣槍的，快點介紹我去見他們吧！」

米曹兄弟兩個聽到這話，停下車來問他。小吉百搶先說：「你不用擔心，我們是做生意的人，我們和你們村買了一批槍，現在想轉手賺錢。麻煩你介紹買家，如果賣成功了，你們可以獲得傭金。」

米曹兄弟一聽，眼放光笑著說：「真的有傭金嗎？」

小吉百說：「是的，只是不知道你賣的那些值多少錢？」

米曹大哥說：「賣了3000塊。」

老人就說：「這樣我們就可以賣6000塊了。」小吉百說：「非常好，米曹兄弟，如果你介紹認識，賣了6000塊，我送你600。」米曹大哥說：「好啊，不過我得進去問問他們有沒有那麼多現款。」

小吉百於是隨著米曹兄弟以及老人一起走進了一個土人部落的商店。這個商店是賣雜貨的，裏面陳列著所有土族部落區手制的工藝品，甚至連縮頭族的小人頭也陳列在那裏，同時還有巫族土人喜歡用的日常用品。原來，他們不單只是做白人的生意，同時也做土人部落之間的生意。老板楚郎草是巫族土著部落人和當地人的混血兒，他店裏僱傭的夥計都是役屍族的族人。芒市，是土族部落區和白人行政區的交界處，白人和土著部落人雜處的地方。小吉百精通土著人說的巫語，經過米曹兄弟介紹，他居然和楚郎草聊得非常投機。小吉百自認老人是米曹兄弟的叔叔，這一次大家一起挖到了一批槍械，他叔叔比他們兄弟挖到的槍更多。

楚郎草走出門外，看到牛車上面的槍，果然都是同一批新式的武器，於是對小吉百說：「非常好，可是我現在沒有那麼多現金，我現在派人進山見酋長，讓他多帶些現金過來就沒問題了。米曹兄弟他們是著急要錢，我已經墊給他們了，所以現在手頭上沒有那麼多，你能夠在這裏多住兩天嗎？」

小吉百問：「你派人去見酋長，往返不過一天，何必要我住兩天呢？」

楚郎草說：「去見酋長雖然一天可以來回，但酋長要安排人過來押運槍械，耽擱一天也不一定。」

小吉百說：「那樣啊，那我們去別的地方賣吧，我們著急用錢呢。」

楚郎草說：「既然這樣，我只好親自進去部落區走一趟，我先取款來交給你吧！」小吉百覺得這樣可以，於是就在楚郎草商店三樓的小旅館住了下來，同時他暗中和老鼠仔聯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