吾畫吾畫 莫吾知兮(一)

發佈日期:2020 年 12 月 11 日 11:4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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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陳明,字舜羲,號玉泉山人。祖籍安徽,出生於南京。80年代師從劉海粟先生,1990年師從孫其峰先生。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、中國民族藝術館副館長、北京中華文化促進會副會長、中國西部畫院副院長、中國名家畫院副院長、中國山水畫創作院西藏分院名譽院長、香港畫院研究員。


海內外的媒體和自媒體的朋友,多次催促我提供畫作圖片,美術界大咖及理論權威的捧文,以刊載發表。拙作圖片好辦,捧文真的沒有。本人瀏覽媒體時,習慣看畫,感興趣了再看是誰畫的。對畫和畫家崇拜了,才會看文字介紹。相信很多道友會有同感吧!90年代初,我身為《光明日報》記者,發表過數篇採寫畫家的文章,多是自願撰寫,報社給予稿酬回報。如今,得按字數付錢給大咖和權威換取捧文,況且我的畫和我,觀眾不一定感興趣,捧文誰來看?即使有好奇之人翻閱捧文,內容大都似曾相識,八股的套路把我和我的畫克隆推介出去,徒有了千人一面的「實力派」和「名家」的虛名。我知道,我和我的畫,並不像我的名字那樣「成名」,更沒有「成家」。畫畫是我50年來的愛好和情趣,如果有觀眾停留於從媒體上看我的畫作,觀賞幾眼,那將是對我最大的鼓勵。倒是不在意這篇文稿有沒有人看,畢竟不是出自大咖權威之手,就當我向媒體朋友交了個差。

人生如畫

感謝我的老母親,保存了我孩提時的幾張稚作,讓我能想起童年的憧憬和印跡。

我祖籍安徽,1963年4月出生於南京。「9.13」事件後,在浦口第一中心小學「批林批孔運動」的壁報上,我畫的林彪和孔老二(孔子)的大幅漫畫,得到了美術老師劉道安的不斷誇獎,於是,我對畫畫興趣大增。

我家住在浦口火車站邊上的津浦路25號院的區政府宿舍。文革時,我看著一場大火吞噬了車站高聳的英式大樓。從此,人聲鼎沸的車站死一般寂靜。那月台上,留下了孫中山、毛澤東等偉人的足跡,也留下了作家朱自清父親的背影。我家是日式的二層小樓,北側是車輛段的車間。一個滿頭白髮、一臉胡茬的人,常握著車間窗口的護欄向外探望,小朋友都說他是個「封資修」。「封資修」知道我愛畫畫,隔三差五從視窗遞一些粉筆給我說:「去畫吧!」於是,我翻入火車站的月臺,在停靠的客貨車車身上逐一開畫:飛機、坦克、大炮、一列列火車。過兩天,被塗鴉的火車拉走了又來新的,接著畫……

1976年,浦口火車站東側大馬路北頭豎起一座幾十平米的看板。13歲的我,跟著十四中學的美術老師孫元亮登上腳手架,畫工農兵形象的巨幅宣傳畫。後來,車站和碼頭成了我畫人物和場景的根據地。手不離筆,筆不離紙,上學和放學我都在癡迷地畫。1978年7月,我去杭州浙江美院拜師學藝,在吳國亭老師家裡吃住,刻苦習畫,受益匪淺。我的繪畫啟蒙還得到了岳洪武、顧斌禮、陳世光等老師的指教,也有形影不離的萬子亮、崔寧、張忠業和陳錫波等畫伴的鼓勵。

當畫家是我舞勺之年的夢想!1980年秋,三位海軍女幹部來我家,見到佈滿的石膏像和書畫習作,執意動員我去當個文化兵。於是,17歲的我入伍來到北京海軍司令部。3個多月後,我拿到了人生第一筆美術稿費兩塊錢。

1983年9月,我戴上了南京藝術學院的校徽,在美術系學習油畫。班裡我和游健是海軍,唐志剛是昆明軍區的,姚新峰、朱峰等大多數同學都是地方上的。在張華清、楊培釗、吳開誠等老師悉心教導下,使我打下了造型和色彩基礎。

在寧還有緣結識了老院長劉海粟先生。1986年至1990年,我在南京政治學院學習。1988年夏,海老準備第10次上黃山,我去金陵飯店看望先生,他興緻地邀請我一併去登山畫境,我歎息一身戎裝身不由己,實乃憾事!

仕途有誘惑。1991年秋,我赴基層南海艦隊553導彈護衛艦代職副政委,在南沙巡邏118天;1992年春,我回北京海軍機構負責理論和新聞工作;1995年夏,我調任海軍軍樂團團長;1998年4月3日,《解放軍報》在頭版頭條上報導:海軍司令部幹部陳明毅然捨去『鐵飯碗』復員到地方……至此,我用18年的光陰,將血液與大海相融,繪就了一幅幅青春圖畫。

從無後悔過從軍。她讓我知道了什麼是堅韌、豁達和放下。

從無停止過畫畫。她讓我靜心、愉悅,潛移默化的與哲學、新聞、文學、攝影和音樂互為貫通,共同提高。(待續)

 

 (本文由作者提供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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