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節 同胞求援 

就這樣紛紛擾擾，一直到第二天的中午，殺人王才有時間休息一下，一覺睡到了下午。當地一個鄉團的團長過來求見，他對殺人王說：「有宗教團體知道這個事情啦，說中國人在這裏殺太多人了，有違人道。已經通過兩個有名望的人，聯名要求政府的鄉團局過來干涉。」 

殺人王笑著說：「宗教團體為什麼不聯名要求土族部落酋長釋放中國的行屍呢？ 中國人被毒死，何止五六十個人？棺材裏面的屍體，全部都被土族人當作了奴役。宗教人士認為，一個人死了之後，生命終止，靈魂歸主了。但是現在這裏發生的是，生命停止了，卻沒有皈依主，而是被魔鬼控制了，之後還要被勞役。這些土著部落也有首領，他們的酋長是精通葡萄牙語的，宗教人士為什麼不進山裏面去向他們呼籲，反而跑過來叫中國人停止殺人？中國人並不喜歡殺人，而且中國人認為每一個人都是中國人的顧客，做生意的人，更沒有喜歡殺顧客這個說法。」 鄉團團長說：「那中國人是否可以派人進山，說服酋長把中國行屍都放了，大家就此講和，彼此不再殺戮。」 殺人王就說：「我們設下陷阱活捉土人，就是想要找一個人帶口信回山裏去，說服酋長，只不過現在還沒來得及做這件事而已。請代表我回覆宗教團體，最好組織一支十字軍，進山去救回中國行屍，讓他們安息並皈依主。」鄉團長於是就離開了。

然後，殺人王在俘虜裏面挑了兩個講話流利的，讓李裕昌跟他們講明白道理，讓他們回去傳信，告訴酋長趕快把行屍送回來，要不然中國人一定會進入土族部落的山區裏面掃蕩營救。兩個土族人臉上露出歡喜的神色，連連叩頭表示明白，於是殺人王下令將他們釋放回去。派去釋放土人的是一個青年軍的小隊長，名叫金羅，他把兩個土人帶去樹林裏面去，但是他忽然用一種玻璃粉的東西塗抹在兩個土族人的眼上，接著狂擦一頓之後，再為他們敷上一種藥，這才放他們回去。事後殺人王聽說了這件事，馬上叫他過來責備他。金羅就解釋說：「詫哥，你有所不知。這兩個土族人見過我們的防守安排，他回去一定會告訴酋長，然後他們會帶路回來進行夜襲，如果不將他們弄瞎的話，就無異於放虎歸山。詫哥你要他們的是一張嘴，並不是要他們的雙眼，留著雙眼有什麼用呢？」

殺人王就說：「我是希望他們回去也講一些好話，這樣更好說服酋長釋放中國行屍。」

金羅就說：「老實說，這樣的希望非常渺茫。凡是沒有理智並自私的人，他們內心就如同野獸一樣，除非他們全族人都死去，否則絕沒有和平可言。這些土著部落的人，久居深山老林，依仗天險，自以為永遠沒有外人敢進去他們的領地。入侵的人不是死於毒矛毒箭，就是死於毒蛇猛獸，所以他們世世代代，都敢跑出來殺人。而同時政府需要木材需要金礦，對他們也一味地姑息，不願意進去剿滅他們，這樣就造成了這群土著部落人的蠻橫。本地的宗教團體，又主張以德服人，不以怨報怨，所以，這幫土人更加凶殘了，這一次詫哥您殺死他們差不多近百人，他們肯定會把這件事視為有史以來最大的恥辱，一定要報仇的，死也不會講和的。放回去的那兩個人真的是多餘的舉動。」 

正在討論的時候，突然聽到外面有喧鬧的聲音，殺人王出去一看，只看見一匹馬遠遠地飛奔而來，騎在馬背上的人，一手抱著馬頸，任由這匹馬狂奔。李裕昌已經派人騎著馬迎面飛跑上前，將這個馬攔住，拖到殺人王住的房子前面。大家發現馬上面的是一個中國人，已經身中毒箭和毒矛，氣絕身亡。李裕昌一眼認出這個是住在附近一個名叫一裏坳的中國小村莊的人，名叫黃宗敬。他臉上露出驚惶的神色，對殺人王說：「這一定是一裏坳村被土著人圍攻，黃宗敬奉村長的命令突圍出來求救了。」

殺人王問：「這個村子有多少人？」

李裕昌說：「大概四五十個人。他們一直儲備了精良的武器，這次想依靠這些槍械裝備和雄厚的保衛力量自行保衛村子。所以市區裏面很多中國人都撤走了，他們不想走。前天我派人通知他們，讓他們遷到龐那市區，我跟他們說中國人開始要和土族部落開打了，但他們仍然是一點反應也沒有。我看現在事情應該是十萬火急了，所以才派黃宗敬過來求救，相信戰鬥非常慘烈。」

殺人王說：「白天作戰，有現代槍支武器更加有利，他們可能頂得住的，估計還沒有結束戰鬥，我們立刻帶大隊去救他們，相信會來得及。」

李裕昌就說：「那我們怕不怕中了敵人的計？土人故意引我們去救小村，然後用大隊人馬殺過本市來，這也是有可能的。」

殺人王就說：「這樣子的話就叫偷襲，凡是要用偷襲戰術，一定要在晚上行軍，黎明殺到，沒有人會在午間過來偷襲的。因為我們現在住的地勢不低，可以看到三面來犯的敵人，我估計他們絕不會如此愚蠢。他們去攻打這個小村莊，目的是在於殺人，因為人數較少的村莊比較容易攻擊。」

李裕昌說：「詫哥，既然這樣，我們就立刻去救。」

殺人王說：「我們有多少匹馬，多少輛車？」

李裕昌說：「這個地方汽車不能通行，馬有六匹，沒有什麼大的用處。」

殺人王就說：「這樣子只能步行前往了。」

於是，叫科域擔任守衛市區的任務，他自己帶著八十人前往去救小村，叢林戰術的專家萬加沙也一同前往。

編輯：Khai